一、上课要拿到藏宝图
学术规范和文献管理似乎是一个非常基本的问题，但在过去，它在我们的大学教育中缺乏。如果我们没有有效地控制阅读管理或知识管理，它很可能会影响个人的长期发展。更不用说，如果学术规范因技术原因而出现问题，它可能会在学生未来的生活中埋下一颗定时炸弹，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许多学生会面临这样的困惑，无论是写学年论文还是期末论文，无论是给定的主题选择还是免费的主题选择，都会感到非常困惑——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不知道该写什么。这种情况本身就很有趣。当学生在电脑面前什么也写不出来时，这很可能不是写作本身的问题，而是在以前的大学生活中出现了一些问题。
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从在大学里最能感受到的四个环节开始：上课、找文献、读书、上网/娱乐。如果你在这四个环节的学习不到位，或者你的知识管理和阅读有问题，你很可能在最终面对论文主题时无话可说。
第一个环节是上课。上课是每个学生的职责。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学生往往可以在网上快速找到很多相关的视频课程。事实上，校园课程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事实上，近年来，我在学习网站上花了很多学习时间。一些学习网站提供许多课程，包括国内公开课和国外公开课。最近也在想，这也是很多教育研究者一直关心的问题:大学教育和网上公开课有什么本质区别？
当我打开网站时，我没有发送弹幕或娱乐，而是有一种非常尊重的学习心态，因为有很多宝藏吸引着我，等待着我去探索。这也促使我反思高校目前的教学模式。事实上，本科课程不需要涵盖一切。没有必要向学生灌输一门学科的所有知识点。在我们这个时代，被动知识的学习和获取变得越来越方便。只要你有内在的热情和主动性，你就可以随时找到相应的书籍、网络课程，甚至大量的专业研究材料。与过去20年相比，这完全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读本科的时候，主要问题是专业文献不足或者找不到，现在反过来，文献太多，看不懂。
继续回到之前对命题的思考。大学老师应该教什么，学生应该从大学课程中得到什么？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不是学生在这个领域得到各种各样的信息，而是他在课堂上得到了一张宝藏地图。当然，这是一个隐喻：假设学生不熟悉这个领域，他必须首先形成一个一般的宝藏地图。
以哲学为例，这张藏宝图可能关心的是：中西哲学史上的主要流派和人物是什么？他们之间的分歧在哪里？各自论证的重点是什么？面对现实或理论问题，后人需要发展哪些问题已经解决，哪些问题尚未解决或悬而未决？这张藏宝图可以很简单，但要点必须清晰——比如哪里是山川湖海，哪里是边界，哪些势力在针锋相对，等等。一个学期的课程结束后，学生能否闭上眼睛，为自己画出所有的书、论文和笔记？
这张藏宝图可能不是很详细，但它奠定了学生在本科甚至未来硕士和博士学习阶段对整个领域的基本理解。坦白说，其实很难形成完整的图片，因为到目前为止，很多老师还是采取信息倾销的方式。虽然这种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告诉学生所有的知识点，但它并没有显示理论与理论、知识与知识之间的联系，以及内部的结构关系。作为一名学生，在课堂上，首先要考虑老师说什么知识点，把它放在大图片中——这张图片是整个学科的基本背景。
二、有效、有目标、批判性阅读
第二个环节是阅读文献。上了一个学期的课，学生肯定会花很多时间阅读材料。过去，我们必须开始寻找材料，但现在很多材料都很容易获得。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的学生多么幸运啊。文献的稀缺性是我读本科时感受最深的，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论文很容易检索，专业数据和电子资源也非常丰富。即使是在一个非常小和精细的领域，大致阅读文献也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
需要补充的是，各种类型的文献可能会在知识领域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外观。例如，纸质书是我们传统上读得最多的，但今天的学术期刊文章基本上是电子的。我们这个时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学生不能像一些文艺青年那样痴迷于读纸质书。关键是如何从这些文献中获得知识领域的前沿方向或洞察力。工具书、专业、期刊、电子期刊、数据库、网络等类型的文献，对于一个学生的培养，是必不可少的，不能偏颇。
复旦大学图书馆每年可能会举办几十场讲座，教你如何使用复旦大学的电子数据库。复旦大学拥有丰富的数据库和电子文献资源。如果学生仍然习惯以前的纸质文献阅读模式，这将变相造成巨大的浪费，从材料收集的角度来看是不全面的。
下一个问题是，在获得大量文献后，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它们？古人说读书破万卷，写作如神——古人的卷是竹简做的，每卷的字其实很少。面对众多的学术资料，现代人更重要的是提取他们的有效信息，这也涉及到长期的记忆管理。我发现很多学生都有很高的阅读热情。有些学生每年从复旦图书馆借很多书，但阅读仍然没有取得实际效果，因为阅读没有目标。
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每当我去图书馆，我想借一本书，但我发现书旁边还有另一本书，被它的标题深深吸引，然后借了这本书。结果带了很多书回去，真正想借的书却淹没在里面。这种行为有点像熊捡西瓜，捡一个扔一个。当我们被一种没有目标的阅读所驱使时，我们读到的总是碎片化的东西，无法编织成一个完整的学术地图。
为了达到这样的水平，我们确实应该在一开始就抑制我们漫无目的的阅读欲望。当然，从长远来看，任何学科的学者都应该长期发展，开阔视野。因此，专业学习和视野拓展之间总是存在很大的矛盾。专业学习和通识教育应相互支持。
有效阅读也很重要。由于智能手机和社交软件，我们有大量无效阅读。无论是来自朋友圈还是订阅微信官方账号，每天阅读的信息量都比以前多得多。此外，我们还有很多零碎的阅读时间，比如等车、地铁甚至上厕所。阅读当然很好，但问题是它不能融入现有的知识框架。这些内容只是短期记忆，第二天可能会忘记，无效阅读。因此，在信息泛滥的时代，除了有目标、有计划的阅读外，还要有效地阅读。
此外，批判性阅读对文科或社科本科生也很重要。批判性要求边读边思考。许多老师会告诉你，如果学生对某一领域仍然缺乏相应的了解，他所有的批评都是普遍的，并没有进入学科内部问题的背景。哲学教育也是如此。而且，很多时候，学生提出的批评很可能在两千年前就提出了。这恰恰说明学生的知识积累还不够，会出现简单重复前人的情况。此外，我们还应该注意阅读，不仅要知道一个人的观点和观点，还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观点和观点——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知道他说了什么，还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还原著名哲学家的论证和论据，以免人云亦云。一些论证过程中可能存在问题，或者其建立的前提和边界条件发生了变化，即我们反驳的开始。
三、不动笔墨不读书
如何有目标地规划阅读、有效阅读和批判性阅读？我认为我们必须做阅读笔记，这是获得文献后处理它的正确方法。当我读本科课程时，许多老师告诉我这句话：不要动笔墨，不要读书。我相信这句话会代代相传。
阅读笔记是学生面对任何学术文献的基本环节。我的课程会让学生做阅读笔记，空间不多，但我看到很多人的阅读笔记，给人一种敷衍的感觉，学生认为这是老师布置的任务。这里有一个根本问题:谁来看阅读笔记？它不是写给老师的，而是写给自己的；它不仅仅是写给今天的自己，也至三十年后的自己。
这并不是说一本书，一本经典作品，一生只读一次。但当你第一次阅读时，你应该首先形成对这本书基本信息点的整体把握，包括它的内部论证背景和逻辑结构，甚至在经典工作中发现论证的漏洞。十年后，当你再次发现这个问题时，这可能是你学术写作的驱动力。许多对学术史有决定性和突破性的大问题，可能真的来自于本科时代的阅读体验。所以不要低估这一点。读书笔记是写给自己的。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也许这学期的学生可以非常熟悉地读一本书，但当下学期打开这本书，翻到他们读过的章节时，他们会感到奇怪。因此，如果第一次不做笔记，反复阅读可能需要很多时间。文科或社科学生的基本技能之一是可以伸缩，长度自由。简单来说就是把厚书读薄，把薄书讲厚，既能浓缩，又能稀释。做阅读笔记时，一定要非常清楚地区分哪些是摘录原文，哪些是观点的复述。需要提取的是那些非常核心和精致的段落；复述是用自己的语言精炼的。如果把所有的书都抄一遍，就会变成练字，不会留下深刻的印记。
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喜欢金句。一句金句特别感人，但过了一段时间，似乎也没什么感觉。经典的阅读笔记方法不仅仅是摘录金句，更是梳理内在的论证脉络。就像一个喜欢吃鱼的人，吃完鱼后，把鱼骨完全留下来，就像标本一样。论证是整篇文章的标本。写文章需要骨肉，做笔记主要是找骨头，留下少量的肉。
另外，当我们做阅读笔记时，我们必须非常清楚直接提取什么。许多老一辈学者都有写书卡的习惯，卡片很清楚，哪些是直接摘录的原文，哪些是自己的解释。我的建议是试着在阅读摘录的同时复述自己的观点。关键是用自己的话，而不是作者原来的话。因为很多17、18世纪人的叙事方式和我们现在不一样，所以现代人必须翻译才能理解。同时，重要的是要注意不要说学术黑话和学术人话。许多学者会有很多不良的写作习惯，他们都在说胡说八道，只是为了证明他们的聪明才智，但无助于继承学术传统。如果你认为你已经完成了阅读笔记，或者你已经很好地吸收了这本书的内容，一段时间后，你不妨关闭这本书，把论文扔到一边，面对学生再次告诉他：这本书的主要观点是什么，它支持什么，反对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当你能清楚地表达出来时，就意味着你已经大致整合了这本书的内容。
当人们第一次读一本书或论文时，他们往往会有很大的新鲜感。第一次阅读的影响很大，当这篇文章对你来说很奇怪时，就会有开放的可能性，会有很多直观、直觉的问题。一个好的文本会让人们每次阅读体验都有一种非常新颖的感觉，即使他们已经非常熟悉它了。
四、如何写文献综述
无论是本科课程论文、硕士论文还是博士论文，文献综述都是一个必要的环节：用简洁的文字总结过去学者在一个主题中的讨论。文献综述不是列表，就像从图书馆借一百本书，抄一遍这一百本书的题目和作者，不叫文献综述。为什么要写文献综述？文献综述帮助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学习。但是，真正值得引用的论文或者在一个小领域引起实质性进步的专注并不多。如何筛选？一百本书中可能只有五六本有价值。虽然这一百本书可能要读完，但并不是所有的作者都值得列出。简洁的文献综述和独特的视角本身就是对学术能力的反映。
当然，初学者也有一个问题：如何平衡原始和二手文献？每个学科都会给出不同的观点。在许多领域，外国学术界有大量的书籍，并对某一领域有一些概述性的指南。像导游一样，这些书已经为你制定了一日游计划。你跟着它玩，基本的景点都能看到。所以那些companion、handbook、review有必要阅读其他类型的二手文献。如果没有后人的讨论，你会觉得你总是和几千年前的人直接交谈，这本身可能就有很大的问题。与我们当代人相比，原始的前沿性和切身性恰恰体现在二手甚至三手、四手文献中。
那么如何站在前人或巨人的肩膀上，最终让我们达到同样的高度，平视他们呢？这涉及到个人的学习和成长。在我看来，我们必须了解自己的有限性。许多即使教了很多年的学者，在退休前也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作为一名本科生，不要轻易说我已经达到了学科的前沿或我已经有了独立学习的能力。事实上，了解相应学科的概况已经很好了。我们对本科毕业论文的要求是把一件事说清楚，创新是很晚的事情。
注意学术规范
接下来说学术规范。学术规范从第一次阅读和第一次做笔记开始。为什么要写注释？因为人类获得的大部分知识都不是自己直接获得的。学术是一项传承工作，是几代人、几十代人的接力赛。所以很多学术观点不是你的原创，而是前人提到的。我们把人类知识描述成一条链，一环一环。注释是为了保证环环相扣，没有一个环是掉链子的，所以整个知识的论证体系是完整的。当然，没有必要详细写注释，这已经成为常识。例如，没有必要写注释证明地球是圆的。
一个人不能一口吃整个西瓜，而是一口一口吃，慢慢咀嚼。事实上，复旦大学已经有了一系列的学术规范框架和各种学术不端行为。在这里，我建议你在阅读外语论文时注意如何写注释。由于注释的写作方法本质上没有全球统一的规范，因此被称为style”。本质上，注释的写作方法是由各专业学术界分别规定的。我举APA以美国心理学会为例，它对自己的内部出版物、会员或相应的学术写作都有征集规范。类似的还有ASA(美国社会学会)手册等。这些都不需要背下来，只要借一本手册查一下，就能知道它的基本规范。例如，我们应该区分文章中注释、脚注和尾注的区别。每个规范都会非常详细。还有芝加哥写作手册，从写作到出版，设置了一套完整详细的规范，可以说是武装到标点符号。
我希望中国的整个学术界有一天能推出类似的学术规范工具书。虽然目前的毕业论文有国家标准，但仍存在一定的差距。例如，如果你写一篇文章，引用资本理论的某句话，你不会给出论文的数量和页码。它基本上是一种不真诚的学术写作。学术写作必须经得起后代的考验。
近年来，中国出现了许多学术不端行为。由于网络的存在，剽窃非常简单，几乎是毫不费力。但网络的记忆比人们的记忆要长。任何人在互联网时代说的谎言，包括他的言行，都比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更容易被发现和揭穿。
当我在德国学习时，德国有一位非常年轻和有前途的政治明星古滕贝格。他当年是国防部长，但被发现博士论文抄袭很多。没有专门的学术委员会委员会进行调查，但网络使该事件非常透明。人们自发地检查了他的文章。还专门制作了一个网站，展示古滕贝格高频抄袭的文章和段落。最后，他被剥夺了博士学位，并被迫辞去国防部长的公职。因为博士论文抄袭，这样一个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彻底坠落了。
剽窃应该引起特别的关注，因为有些学生不知道什么是剽窃，比如引用别人的观点是否是剽窃。事实上，所有引用他人观点的人都应该给出明确的来源。来源的积累来自你的阅读笔记。因此，论文写作是一件自然的事情，是整个工作的最后一个环节。如果你在阅读和做阅读笔记时不注意这个问题，当你写论文时，你会花很多时间重新投入。所以请注意，学术规范要从细节入手——魔鬼都藏在细节里。
六、知识管理技术辅助
现在我们大多数人都用电脑写作。无论什么操作系统的计算机，都有许多匹配的文献管理和笔记软件。我个人用过的最好的是Citavi软件。Lit-Link瑞士历史学家免费开源软件，特别适合梳理历史文献。复旦大学图书馆网页上还可以免费下载其他软件。我也同时用Mendeley和Zotero，可用于苹果电脑Notability。这些专业文献管理软件可以很好地管理下载的所有电子文档。它们可以插入许多附件，包括最基本的学术文件信息，如作者名称、论文标题、论文期刊的期数和页码，这是论文最基本的要素。在未来的学术写作中，要引用论文中的观点，必须提取这些要素信息。目前，一些主流的文献管理软件和云备份功能意味着您可以跨平台同步。一般来说，学习自然科学的人使用它Endnote比较多，可以绑定写作软件，比如Word，所以每次写论文都不用换脚注，可以以参考列表的形式一键生成。当然，这些专业的文献管理软件也可以用来管理日记、照片等。
本科阶段写论文，似乎对文献管理的需求并没有那么强烈。但对于硕士、博士来说，必须面临文献管理的问题。本科论文的征集文献大概是两位数。写硕士论文甚至博士论文时，至少会有三位数的参考文献。在这个时候，我相信任何人，即使记忆力好，也不可能全部记住。因此，这些文献管理软件将非常有帮助，它们可以帮助您智能地排序和分类文献，您可以随时找到以前阅读或写论文的列表。可以说，只要习惯了，使用越频繁，平均时间成本就越低。
有时候，经常会有一些亮的时刻，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一个想法，然后如果有一个笔记软件，语音输入功能，可以立即记录，这也是我现在写作的方式。归根结底，这些技术方面是为了帮助你写一篇论文。然而，它不能取代阅读、思考，我们在一门学科中积累的基本问题意识。
七、不要忘记写作的初衷
什么时候适合写作？假如没有烦恼，最好在整个时间里安静地写作，这是理想状态。但我想提醒你，这种理想状态只会越来越少。目前有一种流行的锻炼方式，叫做HIIT(高强度间歇训练法)。HIIT心率可以通过短时间高强度的运动瞬间提高，据说减脂率很高。有时候，我们的写作也是如此。不要指望写两三个小时。如果你熟悉这个领域，你可以在20分钟内输入1000多个单词。如果一天能有3到4个这么短的高强度写作，一年的写作量是惊人可观的。
我们应该学会在写作中写作，就像学会在游泳中游泳一样。这意味着宏大的问题意识应该与琐碎的生活经历相协调。这也是我们文科学生容易遇到的问题：谈论宏大的问题很容易，但我们在处理这些耗时的琐碎细节方面做得不好。如果学生们真的爱你的学科，真的喜欢你学到的东西，请深爱它。深爱意味着在细节上做得很好。
带领大家进入学术殿堂，最根本的是一个人的内在驱动。那些想成为学术接班人的学生，请记住并一句话——不要忘记你的主动心态。学术的初衷是什么？我想我选择学习哲学的初衷可能是在一个春天的下午坐在光华大厦的草坪前，和三五个接受过系统训练的人谈论一些与人类有关的问题，而不是他们自己。初心是驱使你成长的东西。初心可以让你甘坐十年冷板凳，或者安静贫穷的生活，没有得到社会上绝大多数人的认可。然而，当你思考一个问题并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时，脑内分泌的多巴胺可能比你吃一顿大餐并获得大量奖金要多得多。当然，如果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幸福，也没有发自内心的快乐，你应该仔细考虑你是否适合学术工作。
最后，我希望在本科学习和生活的过程中，包括学习各种课程，在学术写作中，学生们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而是真正获得一种内在的幸福，顺便为人类做出一点贡献。
来源:2019年上海人民出版社《通识写作:如何进行学术表达》。
作者简介：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宗教系副主任、莱比锡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和宗教的主要研究领域是代表作《神与市民:民国时期上海迎神赛会研究》。全国在线精品课程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导读年年爆满。在Coursera在与中国大学慕课的网络课程中，哲学分类非常受欢迎。2014年被评为复旦毕业生心目中的好老师
